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58章

關燈
錢家二房準備了很多吃食讓錢二哥他們帶去府城,於娘子準備的就簡單多了,就兩扇屏風。

單是這樣瞧著,感覺錢家二房更上心。可誰都知道,於娘子的屏風很值錢。而且於娘子讓錢二哥給錢月茵傳了話,以後她繡的屏風都是錢月茵的,賺的銀錢也都留給錢月茵,不必再往田家村送,她不要。

於娘子是真的很有威信。她這麽一說,哪怕錢家二房眾人都覺得不妥,卻沒有一人敢站出來反對。

於是乎,最終皮球就踢到了錢月茵的手裏。

“成,我知道了。”出乎錢二哥的意料之外,錢月茵神色坦然的接受了於娘子的屏風,竟是一丁點的掙紮和遲疑都沒有。

“小妹你……”錢二哥自然不會覺得錢月茵是貪便宜的性子,他只是很好奇錢月茵怎麽不推脫一番。

“二哥難道不知道外婆的性子?外婆說了要給我,我若是再托人把銀錢送回去,外婆會生氣的。”錢月茵淺淺一笑,語氣很是坦然,“等下次找到機會,我想將外公外婆接來府城小住一段時日。到時候我再好好孝順外公外婆,看看怎樣將外婆的銀錢再還回去。”

“這個法子好!”錢二哥眼前一亮,委實覺得自己還是不如錢月茵。

他其實這一路上都在考慮於娘子賣屏風的事情。在他看來,錢月茵肯定是不會收下這些銀錢的。但是,要怎麽拒絕呢?

最起碼錢二哥想了好半天,都沒想出來。沒料到難題到了錢月茵面前,錢月茵一下子就解決了,遠比錢二哥的腦子轉的快太多。

說起賣屏風,錢月茵還真沒怎麽參與。之前她的屏風,都是齊君洲賣的,她只負責收銀錢。

等分家後自家有了布莊,錢月茵有去查過賬本,知道自家布莊並不賺錢,也無怪乎齊夫人願意將這間布莊分給他們。

隨後,錢月茵很認真的繡了兩扇屏風放在自家布莊,直接就把自家布莊的名氣打響了,順帶也成功讓自家布莊起死回生,開始轉虧為盈,有了進賬。

如今有了於娘子的屏風,錢月茵想了想,索性將她放在布莊的兩扇招牌屏風替換成了於娘子的。

以於娘子的繡工,錢月茵迄今都還有進步空間,依然需得更加努力。

不過如此一來,錢月茵的屏風就空了出來。齊君洲沒有耽擱,直接送去了皇城。

齊夫人很生氣,是真的真的很生氣。

她本以為,將一間每月都虧本的布莊分給齊君洲,齊君洲肯定會愁的無心讀書,日子過得很是糟糕。

至於錢月茵,齊夫人根本沒當一回事。一個鄉下丫頭罷了,能有什麽見識?還打理一間布莊,癡人說夢!

然而齊夫人沒有想到的是,她稍稍晚了幾日再去布莊的時候,竟然發現布莊變得完全不一樣了,而且乍一看上去是真的有不少顧客上門。

“娘,咱們真的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。”齊金兒也很慪氣。她已經明裏暗裏向齊夫人確定過了,因著齊君洲分家的時候分走了不少東西,她的嫁妝真的要少了。

齊金兒當然不敢搶齊二弟和齊三弟的東西。那麽,她能夠打主意的就只有齊君洲了。

“不能這樣下去,又能怎麽辦?鋪子都已經分給齊君洲了,你還能跑去搶回來?”齊金兒真要有這個本事,齊夫人也不會多說什麽,隨便齊金兒肆意妄為。

可齊金兒的段數,齊夫人很清楚。小小的算計還行,真要碰上大事,齊金兒的腦子根本就不夠看,也指望不上。

“娘,那間布莊本來就應該是咱們家的,憑什麽分給齊君洲呀?他娘當初嫁給爹的時候,又沒帶多少嫁妝。咱們而今的家底,都是娘你陪著爹打下來的。而且,娘你當初嫁給爹,還帶來了不少嫁妝呢!”老生重談,齊金兒能想到攛掇齊夫人的借口和理由,翻來覆去還是這一套。

“我知道。”雖然知道這是齊金兒的套路,齊夫人還是免不了的生氣。

就是因為覺得自己吃了虧,齊夫人才會格外的在意。不需要齊金兒提醒,齊夫人心下就已然很煩躁了。

“娘,不如咱們去找找那個鄉下丫頭?不是說布莊都交給她打理了?總不至於還是齊君洲自己在打理布莊吧!齊君洲也沒這個本事和能耐啊!”齊金兒是看不上齊君洲的。

比起齊君洲這個並不親近的大哥,齊金兒跟齊二弟和齊三弟的感情更加要好。想當然的,齊金兒對錢月茵這個大嫂也委實不放在眼裏。

“嗯,走一趟吧!”齊夫人憋屈了好些日子,真要她什麽也不做,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
這不,齊金兒一提,齊夫人就上鉤了。

這母女兩人也都是急性子,當天就找上了錢月茵。

當然,她們母女兩人特意挑選了齊君洲不在家的時候,想著錢月茵一個鄉下丫頭肯定很好應付,她們的氣焰別提多囂張了。

不過很可惜的是,錢月茵並不吃兩人這一套。哪怕齊夫人和齊金兒的氣焰再囂張,她也是不予理睬,並不怎麽當回事。

眼看錢月茵並不好拿捏,齊夫人有些意外,一時間委實懷疑錢月茵到底有沒有聽懂她剛剛說的話。

抿抿嘴,齊夫人加重了語氣重覆道:“大公子是讀書人,最重要的就是名聲。像金銀之物,委實俗氣,也極其容易壞了大公子的名聲。我是想著,你也不懂布莊如何打理,不如交回來讓我幫忙打理。到時候你只管坐在家裏等著收銀錢就好了,又輕松又省事,多好?”

“不過是一間布莊罷了,倒也算不得辛苦。我現下也不需要每日都去布莊,不過是月底過去查個賬本就行了,很輕松的,也省事。”照搬齊夫人的話,錢月茵笑著回道。

齊夫人噎住。沒成想錢月茵會如此回答她,更沒想到錢月茵竟然能真的將布莊再給張羅起來。

認真的看著錢月茵,齊夫人越發覺得,她可能真的小看錢月茵了。

“呵!還月底去查個賬本就行了。你認字嗎你?查帳本?虧你說得出口,真是會端架子。也不怕大風閃了你的舌頭,早晚有你後悔的。”齊金兒卻不這樣認為。

在齊金兒看來,錢月茵就是在裝!裝厲害,裝有本事。其實錢月茵就是個什麽也不懂的草包,大字也不認識一個的鄉下丫頭!

錢月茵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,轉頭看向齊金兒:“這位應該是妹妹吧?妹妹的親事定下來了嗎?”

“我的親事定沒定下,關你什麽事?”突然被錢月茵問起這個問題,齊金兒下意識覺得有詐。

“我只是覺得,妹妹也到了說親的年紀,是不是應該更擔心自己的親事?”齊金兒的憤怒,錢月茵並不放在眼裏。對於齊金兒的挑釁,錢月茵也不以為意,輕飄飄的反擊道。

“你是拐著彎的罵我多管閑事?你還真以為你是我大嫂,居然敢在我面前擺大嫂的譜?”齊金兒頃刻間就爆炸了,指著錢月茵的鼻子罵道。

“沒有啊!我就是單純的關心關心妹妹罷了。畢竟妹妹的名聲也很重要。要是妹妹還沒定下親事,怕是以後不好說親。可要是妹妹已經定下親事,我擔心妹妹日後的夫家會打探此事呢!”錢月茵攤攤手,語氣頗為漫不經心。

“你是在威脅我?”齊金兒雖然算不得多麽聰明,但也不是徹頭徹尾的蠢蛋。錢月茵的話語說的又直白,齊金兒忍不住跳腳,氣呼呼的向齊夫人告狀道,“娘,你看啦!這就是齊君洲從鄉下找回來的媳婦!她就是成心給我添堵,故意羞辱我!”

“行了,你少說兩句。不是別人的對手,還非要傻兮兮往別人設好的套子裏鉆。受了欺負怪的了誰?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!”齊夫人無疑是惱火的。

但是比起惱火錢月茵,齊夫人更惱火齊金兒的蠢和笨。

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而已,齊金兒竟然也拿不下來,反而被錢月茵打壓的毫無反擊餘地。這不是蠢是什麽?不是笨是什麽?

“娘,我……”錢月茵羞辱她,齊金兒姑且能忍著不哭。可齊夫人這麽一說,齊金兒當即繃不住,抓起手帕就開始抹眼淚了。

哭什麽哭?就算想哭也不能當著錢月茵的面苦呀!這不是擺明了告訴錢月茵,她們敗下陣來了?真是沒用!

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齊金兒,齊夫人懶得多說其他,只能深吸一口氣,姑且將心裏的諸多不耐煩都按耐住了。

她可不是齊金兒,沒那麽容易被錢月茵/煽/動。齊金兒不像話,齊夫人自然會回家之後再好好教導齊金兒。

眼下對齊夫人而言更重要的,還是錢月茵這個她之前一直輕敵的兒媳婦!

望著錢月茵臉上始終沒有退下的笑容,齊夫人不得不承認,錢月茵很棘手。

怪不得齊君洲會大老遠跑去一個小山村將這個鄉下丫頭娶回來。枉她之前還單純的想著,齊君洲是遵循親娘的遺願,才不得不娶了錢月茵。

卻原來,錢月茵本就不是省油的燈!

飛快的在腦子裏轉過一圈,齊夫人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,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:“姑娘家家的不懂事,平日裏又被我和她爹給慣壞了,這才會口無遮攔。主要也是把你當成親大嫂了,才敢跟你沒大沒小的。你是大嫂,可別跟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才是。”

不得不說,齊夫人這臉變得也有夠快的。明明前一刻還當著錢月茵的面,陰陽怪氣錢月茵給齊金兒下套,轉眼又擠出笑容來跟錢月茵攀關系、套近乎了。

錢月茵可不吃這一套。哪怕齊夫人是齊君洲名義上的繼母,錢月茵依然有什麽說什麽:“夫人還是要多管管的。妹妹瞧著年紀也不小了,若是被牽連到親事,只怕妹妹要反過來怨恨夫人了。”

又拿齊金兒的親事來威脅她!這個鄉下丫頭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,竟然還敢站在這裏擺起齊家長媳的架子了?

齊夫人一股怒氣升上心頭,差點沒能忍住的沖著錢月茵嚷嚷開了。

齊家的家教,什麽時候輪到錢月茵這麽個鄉下丫頭來多嘴了?也不看看錢月茵是什麽出身,到了府城見到他們齊家人還不立馬乖乖學著點,緊閉嘴巴只幹不說?

再者,她自己的親閨女,她自然會很用心的教,何時輪到錢月茵這麽一個外人多嘴多舌了?

至於齊金兒的親事,齊夫人完全不擔心。她都已經為齊金兒打探好了,很快就能將齊金兒的親事順利定下來。

齊夫人不擔心,齊金兒卻是尤為的緊張。齊夫人要為她定下夫家的事情,暫且還沒跟齊金兒說。

乃至齊金兒瞬間就被錢月茵給說動了,氣的面色通紅,整個人都陷入了緊繃的情緒:“都說了我的親事不需要你多嘴!你算老幾啊你?你憑什麽對著我的親事指手畫腳?你……”

“金兒!”齊夫人皺起眉頭,語氣很是不悅,“你閉嘴!”

“憑什麽呀?我又沒說錯什麽,幹嘛非要我閉嘴?娘你是不是不疼我了?你居然偏向她?”齊金兒是真的不理解齊夫人為什麽要讓她閉嘴。

如若是跟齊二弟和齊三弟相比較,齊金兒很有自知之明,她比不過。

可跟錢月茵比,她竟然也落於下風?到底是她糊塗了,還是齊夫人的腦子出了問題?

她娘到底在想什麽?瘋了嗎?居然撇開她,跑去討好錢月茵?

錢月茵笑了,笑得很是開心。她是真覺得齊夫人和齊金兒都挺好對付的。原本她還以為,齊家人都很難纏呢!

看看自家親閨女蠢得不可救藥的模樣,再看看錢月茵笑得開心的反應,齊夫人徹底破了功。

早知道會是這般發展,她說什麽也不會帶上齊金兒來找錢月茵。這個下馬威,她沒能給成功,反而被錢月茵逮著機會狠狠將了一軍,實在丟臉。

鬧到這一步,齊夫人也沒心情繼續呆在這裏了。哪怕她還有心跟錢月茵較量一番,也不是今日的事兒。

算了,以後再說吧!

秉持著這樣的念頭,齊夫人就要走人了。

偏偏,齊金兒不想走。非但不想走,齊金兒認定自己今日在錢月茵這裏吃了一記大虧,非要扳回一城才肯甘心。

“餵!鄉下丫頭,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。你現在占的那間布莊,是我的嫁妝。你還給我!”既然說別的都沒用,齊金兒索性就攤開講了。

她就不信錢月茵能那般的厚臉皮,都已經知道這間布莊不屬於齊君洲,還有臉死賴著占住不放手。

“啊?居然是妹妹的嫁妝嗎?可這間布莊是夫人特意換給我們的呀!難不成是夫人弄錯了?”齊金兒的小心思實在很好猜,錢月茵根本不順著齊金兒的想法走,直接將問題推給了一旁的齊夫人。

齊夫人都已經轉過身準備走人了,沒成想又被齊金兒給拖了後腿。一時間,齊夫人氣的面色鐵青,差點沒忍住直接頭也不回的甩手而去。

“我娘才沒有弄錯。明明就是你和齊君洲不要臉,非要跑來我們家裏搶家產。我警告你,最好立馬將我的嫁妝還給我!不單單是布莊,還有那處宅院,也都是我的,根本就不是你們的!”齊金兒鼓著臉氣憤不已的嚷嚷出聲。

“這樣……”錢月茵一臉若有所思的頓了頓,眼看著齊金兒得意不已的擡高了下巴,錢月茵這才接著說道,“等晚點我夫君回來,讓他去問問公公好了。當時分家都是公公做的主,肯定是公公弄錯了。”

“什麽?你居然還想去找我爹告狀?你這鄉下丫頭怎麽這般的心腸歹毒?”被錢月茵的話驚訝住,齊金兒揚起手就想給錢月茵一巴掌。

錢月茵躲開了。她倒是沒有回手,只不過她直接就站在了齊夫人的身邊。但凡齊金兒再敢跟她動手,她就直接拉了齊夫人擋在她的面前。

她倒要看看,對著齊夫人的臉,齊金兒的手打不打得下來!

齊金兒當然不敢打齊夫人。不過,她這不是打的錢月茵嘛!哪怕錢月茵躲開了,齊金兒也還想再打過去。

或者說,錢月茵越是躲,齊金兒越想打。乃至於她想也沒想,就再度朝著錢月茵撲了過來。

錢月茵的反應很快。不等齊金兒靠近她,她直接就把齊夫人拽到了她的面前。

齊夫人可謂是從小到大都嬌生慣養的貴小姐。她的力氣哪裏是錢月茵的對手?被錢月茵這麽一拉,齊夫人被迫就擋在了錢月茵的面前。

再然後,齊金兒的手就朝著她招呼了過來!

齊夫人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阻攔,臉上就狠狠挨了齊金兒一下子。那一瞬間,齊夫人直接就被打懵了。

齊金兒也懵了。她萬萬沒有料到,她竟然會打到齊夫人。明明她想打的是錢月茵!可不知道怎麽回事,她就打在了齊夫人的臉上。她,她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……

齊君洲回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齊金兒打向齊夫人的這一幕。

腳下停住,齊君洲微微揚眉,委實有些弄不懂齊金兒和齊夫人這又上演的是哪一出。

苦肉計?那也不至於是齊金兒打齊夫人吧!對象互換,理該是齊夫人打齊金兒才對吧!

“齊金兒!你瘋了?”反應過來之後,齊夫人不敢置信的拿手捂著臉,瞪向齊金兒的眼神只恨不得殺了齊金兒。

這還是親閨女呢!誰家親閨女敢拿巴掌招呼自己親娘的?齊金兒這般舉動簡直是大不敬!天大的不孝順!

“娘,我不是故意的。你知道的,我想要打的是她!”被齊夫人這麽一罵,齊金兒清醒過來,連忙為自己辯解道。

齊君洲的臉色“唰”的一下沈了下來,語氣很是冰冷:“你要打誰?”

“我……”沒料到齊君洲會提前回來家裏,齊金兒心下一慌,下意識就把自己打人的手藏在了身後。

看到這一幕,齊夫人嗤笑一聲,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齊金兒。

就說齊金兒傻吧!見到齊君洲就被嚇成這個樣子?齊君洲能把她們怎麽樣?又敢對她們做什麽?

如此想著,齊夫人轉過身,習慣性的端起了高高在上的架子:“大公子回來了。”

“你們來幹什麽?”既然已經分了家,齊君洲就沒打算再跟齊家人有過多的接觸和牽扯。逢年過節該有的走動,避不開自然是沒辦法。

但是除此之外,齊君洲希望大家能互相體面,彼此都守住最起碼的界線。

“能幹什麽?這自打分了家,大公子就再也沒有上過門。我這不是擔心大公子分家後遇到難處卻不好意思跟家裏求助,這才特意過來看看麽!”在齊君洲的面前,齊夫人特別會拿腔裝調,比起在錢月茵面前還更會裝相。

“大可不必。”齊夫人的戲碼,齊君洲早就習慣,也頗為熟悉。幾乎齊夫人一開口,齊君洲就能猜到她接下來準備說些什麽話。

想當然的,齊夫人的算計,齊君洲也一看就知曉。

“大公子這話說的可不對。就算分了家,咱們也還是一家人不是?雖然我不是大公子的親娘,可這些年我自認對大公子盡心盡力,直把大公子視為了親兒子在看待。大公子而今成了親,我也是真心實意為大公子感到歡喜,大公子可千萬別跟我見外才是。”齊夫人一甩手帕,習以為常的擺起了長輩的架子。

而她這一通漂亮話說下來,哪怕都是假的,可她確實在理。如若齊君洲有哪怕半點的不敬,立馬會被齊夫人抓住把柄,大肆宣揚。為的就是極盡可能的敗壞齊君洲的名聲,旨在壞了齊君洲的前途。

聽到這裏,錢月茵總算摸清楚了齊夫人的套路。

怪不得齊君洲這些年必須要隱藏自己。齊夫人或許不夠聰明,卻毫不掩飾的將所有的算計都擺在了明面上,逼得齊君洲迫於情勢只能選擇蟄伏。

如此一看,齊夫人倒也並不是她想的那般好對付。最起碼,齊夫人還頂著長輩的旗號,隨時隨地都能踩的他們不能反擊……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